黑瞎子岛探访记

2020-03-01 18:39:46 来源:范文大全收藏下载本文

黑瞎子岛探访记

“黑瞎子”是东北地区对黑熊的一种别称。黑瞎子岛在中国金鸡版图的最东端,黑龙江与乌苏里江汇合处,又称抚远三角洲。它由银龙岛、黑瞎子岛、明月岛等3个岛系、90个岛屿和沙洲组成,总面积约335平方公里,是我国最早迎接太阳的地方。

这个岛,俄罗斯称为大乌苏里斯基岛,1929年“中东路事变”后,苏联强占了整个岛屿。中苏(俄)从此进行了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谈判,终于在2004年签署《中俄东段边界补充协定》,俄方把银龙岛全部、黑瞎子岛的一部分归还中国。

2008年10月14日,中俄两国政府在岛上举行了中俄国界东段界桩揭幕仪式。从此,被一条狭窄的抚远水道阻隔了79年的黑瞎子岛部分领土终于回到祖**亲的怀抱。

大家都看好黑瞎子岛的前景

黑瞎子岛行政区划上归属于黑龙江省佳木斯市抚远县。我们一行清晨从佳木斯驱车向北进发,行程近10个小时才到达抚远。因为刚刚打春,沿途一路银妆素裹,特别是公路两旁直挺挺的白桦和松柏,或动若泼墨,或静如羽衣,令人惊叹。

车行至靠近抚远县前进镇时,天已经黑透了,一路静寂孱弱的灯光在一座桥前突然明亮起来,轰隆隆的机器作业声、泥沙堆积的路面将司机小张的话匣子打开了。他告诉我们,这是2008年就开工建设的前进镇至抚远县铁路。

前进镇火车站,曾是哈尔滨铁路通往北大荒方向的终点。“以前,货运到前进,然后还要通过汽车转运抚远。这条160公里长的铁路修成后,将贯通哈尔滨和抚远,一头连着出海口,一头连着内地,把北大荒从边远地区一下提到前沿位置,强力拉动沿途的经济。这可要得益于回归的黑瞎子岛。”小张说。

200公里之外,我们就这样感受到了黑瞎子岛的气息。

如果说一路相邻广袤的农场被漆黑的夜幕覆压,那么突然涌到眼前霓虹闪烁的小城,倒像是灿烂星空投下的影子。

身临抚远城下,高大的抚远入城牌楼上,“东方第一县”五个镀金大字熠熠闪光。高耸的四座拱形门,勾勒着这个边陲小城独特的北国夜景。进入牌楼,街上车行如织,商铺林立,边贸市场、百货商城、饭店酒吧、茶楼歌厅、医院药店„„霓虹灯箱和彩灯装饰着中、俄文并存的字号招牌。

抚远县的东部和北部,分别是乌苏里江和黑龙江,而它面对的,是神秘的黑瞎子岛。

“这里几年前还是‘一条路,一盏灯,一个喇叭全县听’,你看现在像不像‘小青岛’?”在抚远服役9年的小张仿佛很有发言权,“投资越来越多,大家都看好黑瞎子岛的广阔开发前景。”

因为抚远到黑瞎子岛以及岛上的路都在建设中,考虑到安全因素,我们只好入住驻守在抚远的黑龙江省军区边防某团的招待所中。是夜,部队官兵热情地介绍黑瞎子岛的趣闻,让我们对这片近在咫尺的土地更加神往。 乌苏镇将建“东极天涯陆角”

清晨,在祖国最早见到的阳光中醒来,“洗”去了我们一路的疲惫。吃过早饭,换乘勇士车,我们迫不及待地赶向黑瞎子岛。

蓝盈盈的天,晶透透的阳光,路两旁的树更是舒展地裹着雪,仿佛进入了世外桃源。

车行30公里左右,我们来到了乌苏里江畔的“东方第一镇”——乌苏镇。它东边是乌苏里江,往北1公里左右就是黑瞎子岛,闻名遐迩的“东方第一哨”哨所坐落于此。

据哨兵们解释,这里说是镇,它却不存在镇的形态,它没有永久住户,除了柳树和芦苇,便是沼泽,现在只是个路标上的地名。

不过,据史料记载,1929年以前,乌苏镇十分繁华,主要从事对俄贸易,商号、杂货店、烟馆、邮局一应俱全。1929年“中东路事变”中,乌苏镇毁于苏军炮火,100多名东北军将士在此为国捐躯,苏军顺势占领了乌苏镇附近的黑瞎子岛。

如今荒凉的小镇上,只剩下一棵棵倔强生长的柳树。官兵们介绍说,抚远县政府已经在“东方第一哨”哨所以北规划出18公顷地,准备建设“东极天涯陆角”旅游风景区,这将恢复乌苏镇古貌。

垂柳掩映中的乌苏镇界碑,望江而立,仿佛和我们一起憧憬着美好未来。自南而来的乌苏里江,穿着厚厚的冰衣从乌苏镇身边流过。

正在“东方第一哨”参观的我们,突然得知中俄边境地段代表当天将在此会晤,端着相机就冲了出去。

江岸,4名边防官兵启动了4台摩托雪橇,留下几道青烟和雪线,向东驶入薄雾缭绕的俄方一岸。

很快,机器轰鸣,他们载着俄方会晤代表款款而归。俄方与会人员刚一上岸,我方代表佳木斯军分区副司令员李建昌大校与俄方代表弗拉索夫上校就像老朋友一样来了一个亲切拥抱。

据了解,这次会晤双方共同总结了2010年的边防工作,并对2011年的工作进行了协调沟通。一年中,这类友好的交流活动,还有互访、联合检查、联合勤务演练等,已形成传统。

寒冬里,这友好愉悦的氛围把我们心头捂热。 中国最东的窗口

我们乘车改向北沿着一条为黑瞎子岛施工而建的狭窄公路继续前行。

薄雾弥漫中,厚厚积雪覆盖的沙石路面延伸着通向北边的抚远水道,轰隆隆的机器作业声又一次传来。

声音越来越近,薄雾渐渐散开,一片郁郁葱葱、蘸霜铺展的原野终于闯入眼帘。

黑瞎子岛就在眼前。

积雪覆盖之下,已分不清哪是陆地,哪是抚远水道。没有了波涛汹涌,匍匐在江中的黑瞎子岛静如处子。行走在通往黑瞎子岛的6米多宽钢板铺设的浮桥上,我们减缓了车速。

寒冬里,这里的施工热火朝天。

浮桥上运送沙石上岛的载重卡车、建材运输车排起了长龙。随行的边防团机关干事孙东亮说,岛上正在进行基础建设,有抚远县到黑瞎子岛的登岛大桥——乌苏大桥;有黑瞎子岛客运码头、岛内公路、堤岸维护;还有抚远水道整治及航标建设;黑瞎子岛输变电工程、防洪排水工程等也正在规划筹建中。

清脆悦耳的鸣笛声发出后,正在倒料的建筑车队一一友好地让开,我们终于踏上黑瞎子岛的热土。

据说,这个总面积相当于三分之一个香港大的岛屿,有山,有水,有湿地,也有平原。如今一眼望去,雪色连天,覆盖不住的植被标榜着它的原生态,特别是密密层层的灌木丛、高高的芦苇最有代言权。

勇士车在一排板房前驻步,这是从抚远水道登岛第一个边防哨所,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让人倍感亲切。初次登岛的新鲜,就这样融化为对祖国土地的熟悉。

指导员李永盛早早等候在营房门口,他热情地将我们迎进板房。从他口中我们得知,黑瞎子岛目前还未对民众开放,岛上我方一侧只有驻守的官兵和施工的队伍,这里将建成中俄合作示范区、互免签证区,分别进行生态保护和经贸开发。

初入板房,迎面扑来的除了房内的热气,还有一股刺鼻的柴油味。面对我们的疑惑,李指导员解释道:“接防至今,官兵们一直住在自建的板房内,由于时间和技术限制,我们一直用柴油取暖。”

板房内,官兵的内务设置整洁有序,盥洗室、卫生间一应俱全。尽管学习室、会议室、俱乐部共用一个房间略显拥挤,但官兵们兴奋地告诉我们,新建的砖石质营房和新式哨卡2011年八一就可以入住了,那时条件将大大改善。

登上连队五层哨卡的观察哨向东望去,边界近处是俄圆顶上闪着金光的维克多教堂;江对岸炊烟袅袅的小镇是俄远东最大的城市哈巴罗夫斯克市的郊区;对面远处是俄方卡杂克维赤沃哨所。

观察哨内,出生于1991年的战士龚平正专注地利用远程视频监视传输系统观察边情。他说:“不是每个军人都能来边防,不是每个边防军人都能来黑瞎子岛,能够在这里站岗,是我最大的骄傲!”

那份年轻人特有的阳光和自信冲抵了凛冽的江风。

他挺拔的身影后面,正在建设的连队新营房和哨卡雏形已现:营房是三层小楼,哨卡是五层封闭式观察哨,“哨卡内将安装电梯升降系统”,龚平说。

登岛两年多的李永盛介绍,黑瞎子岛栖息着珍贵的毛皮兽和水鸟,在黑龙江及其支流以及河滩湖泊中还有鲑鱼、鲤鱼、鲫鱼、鲢鱼、白鱼、鳌花等几十种鱼类。我方一侧除了靠近边界线一小部分正在基础建设,其它基本上没有开发;俄方一侧已有70%的土地被开发,有耕地,有牧场,也有果菜园。此外,俄方在岛上还有几个企业,两个村庄。

阵阵寒风呼啸而过,站在巨型规划图前滔滔不绝讲述的李永盛,好像忘记了寒冷,“作为驻岛军人,我们虽然暂时守防艰苦点,但会欣喜地看到黑瞎子岛越建越美好!”

依依不舍地告别这个哨所的官兵,勇士车顺着通向岛中心的“景观大道”向祖国现今最东的边防哨所前行。

这条路刚刚整好路基,覆压的积雪已被密集往返的运输车压实。车行走起来非常平稳。

车行半途,一个废弃的原俄罗斯哨所在荒草丛生中突然闪现,残垣断壁,恍如隔世。旁边几辆推土机“左右开弓”地忙活着,一旁指挥作业的李师傅告诉我们,这里靠近边境线,正在建造休闲度假区。

时间关系,我们没做多少停留继续前行,曲径通幽之中,又一座在建的营房在天边闪现。走近了,两排板房在荒川雪域中横卧。

初入营区,一幅长5米、高2米的雪塑夺人眼球,官兵在冰雪上涂上颜色,雕刻了一个巨型的黑瞎子岛全图。

质朴、热情的连长许宗伟、指导员张洪波把我们迎进板房。一班的中士李宁自我介绍说,他是第一批登岛的战士,是他和战友们在岛上立起了中国的第一个旗杆!他说:“守好祖国刚收回来土地的信念在国旗升起那一刻已深深扎根,我喜欢这块土地,喜欢这里的战友,喜欢这里的狐狸、狍子、野鸡、大雁、野兔、野猪和时隐时现的黑熊。”

营区内,列兵赵军正跟一条健硕的巡逻犬嬉闹。刚刚给狗喂完食的他把饲养的“阿宝”“思雨”“黑客”“小黄”“大黄”一一介绍给我们,“还有一只跑着的小狗叫‘黑妞’,全连官兵最喜爱它!”一旁的连长许宗伟介绍说:“岛上偏远,有这些特殊的‘战友’陪伴,战士们执勤训练之余添了不少情趣。”

站在东极哨卡顶台护栏内向东边望去,蜿蜒盘旋的黑龙江仿佛一条白色的飘带镶嵌在祖国的东北边陲,我方江岸一侧“抚远三角洲防护工程”正在紧张施工,岸边上工人们插的黄色旗子迎风招展,“诚信、淳朴、奋进、奉献”八个红底白字安然矗立。

哨卡前方黑龙江对岸宽阔草原延伸着通向俄罗斯远东最大的城市——哈巴罗夫斯克市,东南方俄罗斯波德索博·霍滋农庄炊烟已袅袅升起,而近处东北端是中俄进行国界东端界桩揭幕仪式的东极界碑。正在执勤的列兵李海龙说,“每次巡逻路过这里,我们都要特别地整理好装束,挺挺胸膛,这是祖国最东的窗口!”

期待能成为“北方的香港”

此时,已近下午4点多钟了,太阳早早下山,我们乘着黄昏的脚步,来到最西边的岛屿——银龙岛。

1小时的颠簸,没有褪去我们登岛后的兴奋之情。终于我们看到迎接记者一行的连长孙寿生,这个笑容满面的“大男孩”身后还有一位纤细端庄的女孩,一个好消息也随之绽放:

他们是恋人,将要在岛上举行婚礼,而这场婚礼将是黑瞎子岛回归后主持的第一场婚礼。

新娘是佳木斯七中的英语老师田苗苗,新郎是毕业于国防科技大学的孙寿生。

当我们追问新娘,孙连长是怎么追上她时,她甜蜜地回忆:和寿生经人介绍相识后第二次见面时,孙寿生送给苗苗一朵玫瑰花对她说:“苗苗,我是一个当兵的,我的字典里只有‘是’、‘不是’;‘会’、‘不会’,‘行’、‘不行’,你看咱俩行不行?”

这种独特的表白方式,让苗苗很感动很震撼,她喜欢军人的这种直来直往的作风,她故作沉思般地顿了顿,笑着对寿生说:“那就行了呗!”

岛上现在相对闭塞,从相识到确立恋爱关系再到结婚,两人总共见了八次面,时间加起来不足1个半月。“能在岛上举行婚礼特别有意义,我已跟随寿生爱上黑瞎子岛了。”苗苗说。

是夜,我们住在连队的板房里,柴油味已不再刺鼻。透过双层的玻璃向外望去,夜幕笼罩的黑瞎子岛上,亮晶晶地闪烁着簇簇微光,光下有正在执勤的战士,也有正在看护工地的工人。我的耳边回响着孙寿生的话:“我们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期待黑瞎子岛在我们手中成为耀眼的宝珠。”

太阳在清晨六点多钟便跳出地平线,一片金光铺开旷野千里。

我们告别官兵,从银龙岛而下,下岛途径抚远县城以东约5公里的小河子村时,碰到了正在岸边织渔网的渔民刘大爷。

当我们问他知不知道,黑瞎子岛将以生态保护、口岸通道、旅游休闲和商贸流通为功能定位,与俄罗斯共同开发建成中俄合作示范区、互免签证区,成为友谊之岛、和谐之岛和自由之岛?

刘大爷乐呵呵地说:“知道,知道,我们天天看新闻盯着关于开发的消息,和大江、俄罗斯人打了一辈子交道,签证不签证我不太懂,但我知道和气才能生财,如果真如新闻所说的我们这将成为北方的香港,我这老骨头享不了几年(福),儿孙享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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